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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:痛苦的回忆(1)

第七章:痛苦的回忆(1)

“IOP为陆战队专门研制的战甲改变了战争――强大的火力,优秀的机动和比MK2艾布斯坦克略差的防御,可惜的是这种战甲的远程操控版本仍然容易出现问题,必须由陆战队员亲自操控。一台迅猛龙机甲目前需要五人,而虎鲨机甲需要七人。”

2063年4月6日

纽约 归零地国家档案馆

望不到头的走廊里,一片漆黑。只有一位灰发少女摸索着墙,向前走去。后方,档案馆的入口,三个银灰色外表的人形被扔在了大门后面的角落里。它们头部后端的红灯表明,这三个人形已经遭到了入侵,并且被强制进入了待机状态,手中的武器则干脆被扔进了垃圾桶。天花板上的摄像头也是同样的下场,而这一切都没有引发档案馆的警报。

“第八区……就快到第十区了。”一束光从窗户照射进来,墙上,金属材质的一个数字“8”反射着光芒。

片刻之后,少女站在了标有“10”的墙前。从第三区开始,每个区域都是由安全门和走廊隔开的,不过——这安全门能挡住想要进来的平民,挡不住拥有电子战模块的人形。

几秒之后,“啪嗒”一声,安全门的锁开了。45轻轻推了一把安全门,走了进去。

“第911号文件……嗯,我来看看……”

敏锐的目光扫视着一排排机箱——经过前面的九个区域时45都观察过了,从第七区开始,每个区域就只有机箱了,全部都是电子文件。

很快,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侧面标有“911号文件”的机箱上。这机箱看上去和周围的“同胞”没什么区别。不过——事实上吧,这里所有的机箱似乎都是一样的。

45单膝跪在地上,伸出手点开机箱红色的开机键,然后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数据线,开始和机箱连线。机箱泛着蓝光,很快,一组数字显现在了45的内置电子屏上:2030。

“北兰岛事件?”她悄声道。“嗯……”

45又从背包中拿出被布包起来的硬盘,把布扔回自己的背包,然后把数据线连在了硬盘侧面的接口。连线完成之后,45迅速找到自己标记好的文件,打开了输入密码的界面,把四个数字依次从虚拟键盘上拖到了密码框里。

输完密码之后,系统毫无感情的男声响了起来:“警告,即将访问最高保密文件。”

“继续。”45一脸淡然的按下了虚拟的“确认”键。

按下“确认”键的同时,一股电流便在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,45痛呼一声,地用另一只手抓住连着数据线的那只手,几秒之后,这支手臂恢复了正常。“继续啊……”45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各个模块的运转情况:大致正常。

疼痛之后,数张电子图片显示了出来。来自图片的突然到来的光亮让45有一些不适应。几秒过后,视觉系统恢复了正常。

看向第一张图片,接着——脑中一片空白。

“这是……我?”

图片中,有两个人坐在一块被雪盖着的石块上,背景是远处的山以及一座山脚下的城镇。左边的是自己,笑的十分开心,肩膀被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揽着。图片被处理过——揽着自己肩膀的那个人,脸被黑色的东西遮住了。不去理会这黑色方块,45看向图片上的自己。她自己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。

45颤抖着抬起右手,试着触摸图片上的自己。

右手食指和电子图片相接触的那一刻,图片上涂住脸部的黑色开始消失,而45的核心也突然出现了剧烈的疼痛感,她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,试图抬起来头看清男人的面部。

黑色已经大部分消失,但45的心智云图已经有一些失调,视野模糊,什么也看不清...

“警告,已经启动保密程序。文件将于十秒内清除。备份正在上传至备用服务器......”

“不……不要这样……已经到这一步了……”

感受着来自全身各处的疼痛感——自己的身体机能出现问题了。45一只手撑着冰冷的地面,开始站起。但很快,撑着地板的那只胳膊又支撑不住了,身体倒在了地板上,蜷缩了起来。

“啊……好疼……可恶……快停下!”

突然,周围的墙面上闪起了红光,45没有去理会,她此时头痛欲裂,最终,她哭了出来。

“呜――”

两分钟前 纽约警察总局 监控部门

“罗德,别盯着那个屏幕了。哪个疯子会想要大晚上去国家档案馆?那些SWAT的笨重的人形会照顾好想闯进去的家伙的——它们手里有枪,不是吗?”

叫做罗德的监控人员对着身后的同伴摇了摇头。“我不信任那些人形,伙计。它们不比人类可靠。人形本来是给军队用的——减少人类士兵的伤亡,它们不适合这种工作”

同伴耸了耸肩,拿起自己红色的咖啡杯,喝了一口已经凉下来的拿铁。“随你了。不过我说啊,你要是……”

这时,罗德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屏幕下方的一条讯息:档案馆第十区,911号文件被打开。

“嘿,有人把保密文件打开了!”

同伴刚刚喝的一口咖啡直接喷在了他面前的屏幕上。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

“档案馆被入侵了!见鬼,我们的看守人形联系不到了!赶快通知安全部队!”

……

一分钟后 陆战队装甲车队

“各单位注意,立刻到国家档案馆集合。有人非法潜入了档案馆。重复,有人非法潜入了档案馆。所有单位,立刻前往档案馆。”

“士兵,怎么回事?”听到不太清楚的通讯声从司机那边传来,弗洛斯特把头探到窗口前,向驾驶装甲车的陆战队员询问。他没有听清楚。

“国家档案馆被人入侵了。”

弗洛斯特和沃克面面相觑。

“肯定是那个人形。”沃克压低声音对他说道。“她可能在检查开始之前就到市区了……我们必须把那里包围。装甲车,直升机,都要去。”

“我马上联系卡尔。”弗洛斯特说着,就向指挥部发送了通讯请求。

“弗洛斯特?你们那边怎么样了?”卡尔的声音从头盔内部传了过来。“把那家伙送到成功湖了吗?”

“还没有。现在有一个突发事件――国家档案馆被人入侵了,入侵者打开了保密文件。很有可能是那个持有硬盘的人形,根据奥根的供述,目标人形应该会自投罗网。而且……”

“不用说了,我明白了。”卡尔打断了他。“居然入侵档案馆……那个人形跑不了的。你们现在兵分两路,大部分人都去档案馆,其他人继续前往成功湖。新的人形小组就在归零地附近转悠,我会通知她们。”

……

陆战队通讯频道

“机场,这里是斯维尔。立刻包围国家档案馆,派武装直升机过去。”

“机场收到。G―14近距空中支援中队已出发。我现在联系装甲部队。”

“S.W.A.T.车队已经到达联邦大厦。挪威人0―1,你们在哪里?”

“斯维尔,这里是挪威人0-1,我们正在等直升机。”

“速度快点。”

“收到。结束通讯。”

……

45最终在图片即将消失时看到了那张脸,之后又是一波疼痛感。

“好疼……”

她的核心数据此时一片混乱,外来的大量数据太多,需要时间来整理。45检查了一下身体的机能:已经在恢复正常了。45按下了红色的按钮,迅速把数据线拔下来放回包里。又解除了和硬盘的连线之后,45收起了硬盘。没有时间来整理了。

突然,引擎声从外面传了进来,随后,一束刺眼的白光从窗户外面照了进来。接着,直升机的驾驶舱映入了眼帘。45立刻退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,等待着光芒的消失。

几秒之后,光从左边的另一个窗户里照射了进来。45小心地走到刚刚的那扇窗户前,看到那架直升机正在向左边飞去。而远处的街道上,红蓝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。

“我被发现了……”45自言自语道。

归零地 陆战队临时据点

“长官,动作侦测无人机捕捉到二楼有人。”

陆战队的装甲车已经包围了档案馆,一支特种部队会在几分钟后赶到。不管是谁在里面,都无法逃脱了。但是,确保入侵者的位置是一个很重要的事。

“让狙击小队标记那个家伙。六号小队会很快攻进去。”

“啊,不用他们。”

陆战队的军官转了过来,看到穿着特种部队制服的两个人形站在自己面前,两个人形长的比较像,都是棕色长发,分别拿着SCAR-H和SCAR-L。

“特种部队的人吗?”

“我们算是先锋。”手持SCAR-H的人形回应道。

“对接暗号?”

“175航班。”

“对了。你们两个要自己行动吗?”

“如果连这个任务都不敢做的话,我们还有什么资格留在特种部队里呢?”

军官冲着士兵们挥了挥手,一条路被清了出来。“你们可以过去了。小心埋伏。说真的,我不能让你们过去,但我没那个权限。我只能提醒一下——出了什么事我们不负责任。”

“明白了。L,走吧。”

H拉着L走到陆战队听不见她们说话的地方,小声对她说:“听好了,现在一个人形在那个档案馆里。刚刚这些人类不知道里面的是个人形,否则他们早就拿下那个人形了。他们肯定扫描了,但是档案馆里本来就有人形...这个入侵者有能力入侵档案馆,伪装自己的信号应该不是什么难事。而现在——我们需要用最直接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
L眨眨眼睛。“嗯……什么意思啊?我没听懂。”

“我们和那个人形对峙的时候,你就要用你的电子战模块入侵那个人形。明白吧?这对你应该不是什么难事。对我而言就不一样了。你也知道,那些人类把我的主要能力集中在实战能力上了。电子战模块不怎么强。”

“好哒,我明白了。顺便看看这个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形,敢入侵这里,嘿嘿~”

三个陆战队的机动步兵正站在大门两侧,护目镜后的眼睛注视着两个人形。走到门前,H和L各自往屋顶射出了一条绳索,然后两人顺着绳子向上攀去。到了三楼的窗户前,她们停了下来。

“把窗户拆掉,L。”

“好嘞。”

L用一把钢刀切开了窗框,小心地把它拿了下来。“下面的大兵,接着!”

两个士兵伸出外骨骼支持的胳膊,稳稳的接住窗框,然后放到了一边。

“进去,L。”

L踩着墙面,往后蹦了一下,然后顺着惯性跃进了档案馆的二楼。“好了,H,该你了。”

站在一起之后,两人一前一后向走廊另一边走去。旁边的墙面上标着:通往档案馆。她们现在仍然在纪念馆与档案馆重合的部分。

很快,她们看到了标有“1”一面墙。L冲着自己后面的H笑了一下。“我们走对路啦!”

走到标有“4”的墙面旁边时,她们看到前面的楼梯口有个人一闪而过。

“发现移动目标。”H小声说。

“我去看看。”L把右眼对准瞄具的准星,率先向前走去。H想要叫住L——这样太鲁莽了。但考虑到这样会被目标听到,H放弃了这个想法,迅速把手中的枪转换到近战形态(这里的H和L是改进过的版本,不需要花费几分钟甚至几十分钟来切换形态),快走几步跟上了走在前面的L。走到楼梯口前时,突然,一个小罐子滚到了她们脚下,随后爆炸开来――是烟雾弹。浓密的烟雾迅速包围了两人。

“咣!”

“L?”H听到这声响,抬起枪,冲着刚刚L站着的地方说道。“L?你还好吗?发生什么了?”

没有回应……

“该死……L你太不小心了……到底怎么回事?”

“嗯...你的同伴的确太莽撞了。”

“!”

烟雾逐渐散尽了,一个脸部美丽得让H足以心生嫉妒的灰发少女站在她面前,灰发少女的刘海遮住了左眼,右眼的金色眼眸看着她。灰发少女拿着L的枪,枪口对准了昏过去的L。

“让我走。”灰发少女冰冷的话语传到了H的耳中。“不要有小动作,否则这个人形死定了。”

H准备去打开通讯器的那只手立刻缩了回去。H略微有些愤怒的看着灰发少女的脸,回应道:“我还以为是哪个疯婆娘闯进了这里,没想到,居然是这么一个美丽的人形,还真是让人意外啊。”

“谢谢夸奖。”

“可惜,你那漂亮的脸蛋很快就要被子弹撕裂了。”H说出了自己想说的下半句。“人类的陆战队已经包围了这里。你若是不投降,就会被他们干掉。还想要抵抗下去吗?”

45摇了摇头。“没关系,我还能拉一个人形垫背,不是吗?”

H沉默了下来,看着被打昏的L,突然发现她的鼻子在流血。“嘿,你把她怎么了?为什么她鼻子在流血?”

灰发少女沉默了一下,答道:“只是一拳打中了她的鼻子。我怎么知道她的鼻子这么脆弱……”

H向前走了一步,看到H的这个动作,45把枪口死死地抵着L的头:“不要动。打开你的通讯,让那些人类士兵离开档案馆后方,我要离开这里。他们肯定也带了人形来,我如果入侵了哪个,离这人形最近的人类可就要倒大霉了。”

可恶……只能妥协了。从这个人形的表情看来,她并不紧张,反而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而且...手上还有筹码。

“……那我需要问我的指挥官。”

“指挥官?”

“我的上司。怎么了?不行吗?”

“没什么。你问吧。”

H立刻打开自己的虚拟面板,向指挥部发送了通讯请求,通讯很快被人接通了:“H,我是卡尔。你们抓到目标了?”

“抱歉,长官...她打晕了L,现在让我们放她走,她才会放过L。她还说会入侵陆战队的人形。”

“该死,你先同意吧。这样的交易……一个接着一个……真烦人。你们是顶级人形……不能在这种行动里丧命。我会通知陆战队的人。”

“收到。”

H结束了通讯,对灰发少女说:“指挥官同意了。我现在要联系人类部队。”

“嗯。还蛮有诚意的……”

片刻之后,陆战队的装甲车向正门方向开来,几队士兵穿过归零地来到了正门附近。

“我现在要带着这个人形穿过后面的开阔区域……不要试图狙杀。如果干掉了这个人形,我们谁都不好过。”

H沉默地点了一下头,灰发少女带着L向楼梯口退去,之后下了楼。

……

“长官,我看到一个灰发少女正抓着一个特种部队的人形作为人质。需要我尝试干掉那个少女吗?”

“不要动手。特种部队的消息来了。如果伤到了人质,我们是没办法和特种部队的人交代的。”

“收到。”

……

“嘿,看那边!”

“我的天哪!快拍照!”

“警察怎么不杀死这个人?”

在确认潜伏在某个暗处的狙击手无法杀死自己之后,45把L和枪扔在了地上,跑向了前方的小巷。突然,一发子弹射中了45的右肩。45踉跄了一下,继续向前跑去。后方,H一人站在归零地的一个水池旁边,手中拿着狙击形态的SCAR-H。“可恶,打偏了……本来可以爆头的...”

这时,两架SWAT直升机载着SWAT队员飞到了45跑进的小巷上空,探照灯不断扫着下方的街道。

“我看到目标了!”

“开火!注意平民~”

几发子弹随即射中了45的身体,她咬紧牙关,没有理会到底是哪里中了弹,忍着剧痛跑进了另一条小巷。

“见鬼,我们跟丢了!这边有不少平民!”

“联系监控部门,把那个鼠辈揪出来!”

……

宝瑞50号酒店

“嗯……明天就要参加这个会议了。”

凯尔凯斯打开了电视,看到了头条新闻:陆战队在搜寻一名逃逸的战术人形。

“这是什么情况……”
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凯尔凯斯的思考。凯尔凯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,走了过去。“谁啊?”他有一些不满的问。

没有回应。

“谁啊到底是……”凯尔凯斯不耐烦的拉开了房门,结果一个人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。在看到灰色的长发之后,凯尔凯斯立刻抬起来人的脸庞。“奈!你怎么了!”

“好疼……”

看着神情恍惚的少女,凯尔凯斯立刻关上了房间的门,把她抱到床上。“嘿,你这是怎么……我操!哪来的枪伤?”

45费力地睁开了眼,看着一脸茫然的凯尔凯斯,她把头扭了过去。“军队在抓我……”

凯尔凯斯拉开房间的一个抽屉,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些医疗用品。擦掉了45小腿上的殷红液体——虽然是仿造的血液,但看上去和血液没两样,只是闻起来有一股机油的味道。凯尔凯斯用纱布擦去了一些沙粒。“子弹直接射穿了腿部……你伤的很重。我能做的不多……”

45抓住了凯尔凯斯拿着纱布的手:“那就随便包扎一下……谢谢你……”

凯尔凯斯叹了口气,包住了贯穿她小腿的伤口,一些黑色的装置可以透过伤口看到。“呃……接下来这个伤口……”他查看了一下较长的伤口,说:“可能会很痛。我要继续吗?”

45苦笑了一下,说:“继续吧……”

包住了腿部的伤口之后,凯尔凯斯看着手中没剩多少的医疗用品,叹了口气。“没有了……这房间里就这么点。”

45抓住他的肩膀,使自己坐了起来。“谢谢你……凯尔凯斯。我似乎没法报答你了……我得走……不能被军队抓住……”

说着,她把右腿放了下来。但当她站在地上的那一刻,一股剧痛使得她跪在了地上,捂住了自己躯干部分的伤口。

“你不能走太远。”凯尔凯斯提醒道。

45突然哭了出来。“那么多的事……我都到了这一步了,已经可以去替我们复仇了,为什么……”

凯尔凯斯抓住她的手:“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……但是军队在找你……而且你在这个城市是没法躲下去的……这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。世界上最大的军事基地就在城市的郊区,里面驻扎的士兵将近一万。你现在被军队盯上了,对吗?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。你应该出去投降。跑是跑不掉的……”

这时,一架重型武装直升机飞过了窗外,探照灯在酒店外面扫来扫去。凯尔凯斯走到窗前向下方看去:军队的车和特警的车停在了下面的街道上,红蓝光不断地闪着。

“他们来了……我把你扶下去吗?”

45指着一个竖式衣架:“你不要去……我不能连累别人,这是我的事。你能帮我把那个东西拿过来吗……”

凯尔凯斯把衣架递给了她,45拿在手里,用力一掰,衣架直接被她生生掰断。她把其中更长的一段拿着,支着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“谢谢你。我想我被说服了……现在我要下去了,面对那些士兵和警察。”

“等一下。”在她即将走到门前时,凯尔凯斯牵住了她的手。“你……到底来自哪个国家?”

45凄惨地笑了笑。“我也不知道……算是R国吧……怎么了?”

“R国吗……那,你能把你的真名告诉我吗,哪怕是以人形的名字叫法。我保证我会尽全力帮助你。”

“怎么帮?我犯了重罪……”

“我要参加会议。说不定可以让A国的将军同意把你放出来……你知道是谁要抓你吗?”

45想了一下,答道:“应该是一支绝密级特种部队……他们有一个将军的名字我知道,叫卡尔,是一个准将。”

“卡尔准将…我会帮你的,我发誓。”

45看着凯尔凯斯,发现他的脸与那个和自己照相的士兵长的很像。难道……

45突然往前凑了一下,轻轻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。“再见了~”

门关上了。凯尔凯斯摸着被她吻过的地方,站在原地发着呆。

……

宝瑞50号酒店

一楼大厅

酒店外面聚了很多人:陆战队员,特警,警戒线外面拿着手机录像的平民和忙着直播的各路媒体。这样的情况糟透了,他们很有可能暴露。弗洛斯特靠在墙上,看着酒店外面的人群。

“电梯下来了,少校!”一个守在电梯旁边的夜行者突然对弗洛斯特喊。“到二楼了!”

弗洛斯特拿稳了手中的枪。“关灯。所有人,准备好。”

电梯门开了,一个灰发少女慢慢地走了出来。弗洛斯特悄无声息地把枪口对准了她。

“举起手来。不要反抗。”

其他人立刻从两边围了上来。弗洛斯特把枪口抵住人形的后脑勺:“我再重复一遍,举起手来。”

灰发少女低下头,弗洛斯特听到了很轻很轻的哭泣声,握着枪的手颤抖了一下。他单手拿着枪,另一只手打开臂式作战终端的扫描功能,扫描着少女的全身上下。片刻之后,弗洛斯特关闭了臂式作战终端的扫描器,对其他人喊道:“目标没有武器,已成功抓获!”

他用电子拷链拷住少女的双手,押着她走了出去。一出大门,外面的记者便开始尝试靠近他们,陆战队员立刻把他们逼了回去。

“这位小姐,请问你入侵国家档案馆有什么意图?你是哪国人?”一个女记者凑了过来,对着45喊。一个E小队队员见状,立刻把记者赶到了警戒线以外。记者不满的叫嚷着,但立刻就被“同行”挤到了后面。

“装甲车呢?”沃克对着陆战队的军官喊。军官面露苦色,答道:“在街道那边。你们的车来晚了,被堵住了。”

……

“陆战队的,去联合国总部。”

“明白了。”

弗洛斯特看着旁边的灰发少女,开始与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少女进行对比。同样是灰发,同样是金色眼眸……

在意识到旁边戴着战术面具的特战队员在看着自己之后,45抬起头,右眼与其对视。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,之后坐在对面座椅上的沃克干咳了两声,弗洛斯特便扭开了头,45则低着头,开始整理自己心智云图中一片混乱的记忆数据。

系统提示音:“紧急通讯请求。确认为友军信号。”

弗洛斯特点开臂式作战终端,沃克看了他一眼,问:“是谁?指挥部的?”

弗洛斯特摇了摇头。“是负责护送奥根的。什么事这么紧急……”

他点开了通讯。

“少校...少校!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
“能听到,怎么了?”

“是那个逃犯!我们把他放在联合国总部之后就出来了,让那里的警卫看好他。但一分钟前他被枪击了!”

“什么?!”弗洛斯特被惊的差点跳了起来。“他死了吗?”

“没有。我们在护送他前往医院。但他恐怕挺不住了,伤口很深,他失血过多。不过现在他意识很坚强,还可以说话。”

“见鬼……”

这时,一个陌生的声音加入了谈话:“那边...咳咳...是你们的那个少校吗?”

“呃,是的。你要干什么?”

“和他谈一下。我快完了……有一件事他必须知道。”

“什么事?”弗洛斯特问。“让他接,特战队员。”

“少校,我...我知道的太多了。有人...咳咳!有人想要灭口我。我听说你们抓到了那个灰发人形小姐。保护好她,明白吗?这对你也有好处……咳咳咳!见鬼...”

“见鬼!你吐血了!”

“我他妈就要死了,哪有时间管那些!少校,你要明白,这事没那么简单,小心SO……咳咳咳!呕!小心他们,还有,关注...格里芬,铁血工造……我……呃……”

“咣当!”

“他怎么了?”弗洛斯特急忙问道。

“昏过去了!少校,我要结束通讯了!”

系统提示音:“通讯已结束。”

弗洛斯特没有放下胳膊,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。几秒之后,他喘了一口气,思考了一下刚刚奥根所说的话。

看来不能去成功湖了……

有人...在灭口。下一个很有可能就是这少女。

“陆战队员!改变目的地,我们不去联合国总部了,去奥斯弗兰克基地!”

“明白了。你们这些特种部队的家伙,事还真多……”陆战队员打着方向盘,不满的发着牢骚。

装甲车队改变了方向,向西开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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